虫它

【蔺靖】思远人



谢谢幽幽宝宝!!!

刚看开头还以为是刀呢…可吓死我了23333

么么哒~


芷夏幽:

嘤嘤嘤,拖欠的生贺到现在才写完,我只能跪下负荆请罪惹QAQ


过去这么久,也不能再说生日快乐了,只好祝蛇哥 @蛇精病大发作地西泮 天天开心,事事顺遂吧


蛇哥说只要不是刀,什么都好。私心写了蔺靖,而且是我一直十分心水的帝师梗,ooc都是我的锅(๑′°︿°๑)这篇大概、可能、应该是甜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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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晨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是真的放不下萧景琰了。


然而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已经离开金陵有三月之久。


那日,蔺晨正坐在琅琊山下的竹屋里自斟自饮,突然听闻了那人或将立后的消息。端着酒盅的手在唇边僵了一秒才缓缓放下,沉默片刻,蔺晨淡淡地回了句“知道了”,就挥手令那小厮退了出去。


蔺晨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水撞击着杯壁发出汩汩的响动,一声声重重地砸在心上。他攥着小小的酒盅,拇指在剔透的青瓷上反复地摩挲,小心地捻动着,一圈又一圈。绵厚通透的酒水映着碧绿的细瓷,波光盈盈的就像初见时那个小家伙明澈灵秀的眸子。


彼时,他还是名满金陵的蔺家小郎,萧景琰还是不受重视的七皇子。


宫廷的筵席本就极是无趣,歌舞喧嚣、纸醉金迷的,与往年并没什么不同。他听烦了周围恭维奉承的话,向皇上请了辞,得了应允出殿随意走走。


许是天意罢,他便遇着了萧景琰。


那时他还那样小,穿着正红色的绸布衣裳,头上攒了两个小小的发髻,就这么软糯糯地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他急急忙忙地伏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接住这一团圆乎乎、温温热的柔软。糯米团子软塌塌的小鼻子正撞在了他的膝盖上,红通通的格外地让人心疼。


“撞疼了没有?”他不觉放柔了声音轻声询问,一边小心地揉了揉奶娃娃撞红的小鼻头。


小家伙明明疼得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却偏偏还是装出一副坚强的小模样反过来安慰他:“一点儿也不疼!景琰是男子汉,才不会哭呢!你不要害怕。”


从小娃娃的话里,蔺晨很容易地就猜出了他的身份。当今圣上的第七子可不就唤做景琰?只是这位皇子的生母出身不高,因得了皇子才得以晋为嫔位,连带着这位七殿下也并不受重视。


蔺晨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竟头一次对这个初初见了一次面的小皇子有了一丝担忧。这样粉雕玉琢、乖巧懂事的小家伙在这个猛兽般会吃人的深宫里可怎么健健康康的成长啊?


后来,直到他承蒙先帝亲自托付,成了那小娃娃的老师,他才真正明白传闻中不受重视的七殿下才是帝王最为疼惜却也最不能宠的孩子。


蔺晨低垂了眉眼,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翻涌上来的酸涩。如今,那人已位居高位,自己也选择功成身退。那些彼此陪伴、秉烛读书的岁月只能深锁进心里,再不敢碰触,何况景琰该是已经放下这段不得为外人道的禁忌之情了吧?


只是如此思忖着,蔺晨便心如刀绞,沉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自己请辞那日,早已磨砺得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三年来第一次露出了那般无措的神色,从震怒到不解再到脆弱,景琰仿佛又回到了先帝驾崩那日伏在自己怀里颤抖流泪的孩子。


他在阶下跪的笔直,没有丝毫犹豫,他分明是在逼他啊!结果也如他所料,他成功了,那孩子还是准他走了,准他远远地离开京城、离开他的身侧。


蔺晨半仰起头,把眼角的湿润倒流回心房,苦苦的、涩涩的。隔着眼前的晶莹,他竟朦朦胧胧地瞧见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他就站在不远处的小径上,穿了一袭红衣,牵着一匹白马。微风拂过,吹散了一树的桃花,在那人的颊边染下一抹绯色。


『呵,竟都有了幻像了吗?景琰远在金陵,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蔺晨自嘲一笑,仰头饮尽杯中薄酒,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那人竟是一步步走近了,转瞬间就迈进屋里来了。


“先生……”


萧景琰直直地跪坐在案前,难得地有几分局促、几分不安,在蔺晨面前他永远都像是个孩子,深恐自己景仰的师长、自己心心念念恋慕的人责备自己的任性。此番,他瞒着蔺晨偷偷出京,不知这人又要念叨多久了……思及此处,萧景琰指间又重了几分力道,手中织花的衣角早被攒的皱成一团、不像样子。


蔺晨怎能看不穿自己从小带大的弟子,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这才幽幽地开口:“陛下,这次……”


“此次我来视察河工,宫中有母后坐镇,言侯、沈追他们足可稳住朝局,我……”没等蔺晨说完,萧景琰已经急急地打断了他的话头,却还是在蔺晨不认同神色里渐渐低下声来,“我……我想来看看你……”


“三天,就三天。怎么都好,只是别赶我走……”


看着那孩子惶恐又带着祈求的眸子,蔺晨的心几乎软成了一池水。怎么能拒绝?又怎么舍得拒绝?


三天,恐怕是他们最后的放纵了吧?就让自己任性这一次吧……


萧景琰真的在琅琊山待了三天。三天里,他们放下家国大义,不提时事朝局,更不去想未来。常常是萧景琰撑船,蔺晨抚琴,荡着一尾扁舟不论东西南北,只是徜徉在琅琊山的湖光山色里。


蔺晨有时会茫茫然地出神,呆呆地瞅着萧景琰好半晌,只想着把这人纤巧的眉眼全全地印到心里去。顾自出神的蔺晨没发觉,在他没留意的角度里,萧景琰也怔怔地望着他,目光柔软而情重。


三天的时间着实太短,蔺晨亲自送了萧景琰下山。临到分别却反而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喉口堵了涩涩的一团,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珍重。”


薄薄的嘴唇开开合合,竟只能挤出单薄的两字,全然不见了当年口若悬河的光景。


萧景琰说了什么,一句也进不了脑,只模模糊糊地听得“……不曾……立后……”


“什么?”


蔺晨如大梦初醒,怔怔地看着萧景琰微低了头,软软地勾了勾唇角,倒显出几分羞涩来。


“我心悦先生,从不曾有过封后立妃的念头……先生……能不能等等我……”


那孩子背对着阳光,五官都看不真切,但是清清亮亮的眸子里十足的坚定和隐约的忐忑却不容错认。


该拒绝的,如此荒谬的约定……


该劝阻的,如此荒唐的念头……


可是那胸腔里急剧跳动的雀跃、眼角边瞬间涌上的热流让蔺晨的心乱成了一团浆糊。


风轻轻地吹动,他终于还是听见风里吹来了自己的声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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